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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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航没有回答，他像是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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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想要一点血，可惜他咬得不够用力，或者缺一颗足够锋利的虎牙，动作没有电视剧里那样果断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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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来来回回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机械动作，一直到苍白的指尖被他咬得通红，他终于从口中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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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看见他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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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手，宽大校服下露出的手腕和同龄男孩比起来细得过分，衬得小臂上的一颗红痣格外鲜艳。他把流血的手指按在了不知从哪本书看到的魔法阵上，期待不知何处的恶魔能够回应他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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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朔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把脸挡得严严实实，但夏昭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低气压——他好像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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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航将手指上的血一点点涂抹到阵法上，重复地描摹这口红画出的痕迹，直到泛白的手指再也挤不出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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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伤口还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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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朔忽然开口：“这应该是他自丨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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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应证他的猜想，林航航低声呢喃着：“他没来，他还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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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是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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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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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扭过头，视线终于和身后的两位不速之客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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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掩盖下的眼睛盯着他们，漆黑得瞳仁里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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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她迟疑着伸出两根手指，对他比了个心：“还要相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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