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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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不敢问祁桓，他的母亲是为何而死，她今日已经见到了足够多的惨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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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瑛要杀你，你一点都不怕吗？”姜洄问道，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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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像一潭幽深的水，浮浮沉沉地映着姜洄的面容。“郡主不是在旁边吗？”他唇角好似弯了一下，“总不会看着他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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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被看得心慌，不自在地移开眼：“若我见死不救呢……若我失了手，没能阻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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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过是一死罢了。”祁桓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郡主希望看到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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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笑却令她心头又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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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止想看他死，她甚至杀过他一回，只是失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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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满腔恨意，此刻却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让她愈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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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死活，与我关系不大。”姜洄板着脸道，“我只是不能让高襄王府的脸面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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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祁桓低下头几不可闻地低笑了一声，又道，“可是郡主如此维护我，不怕让贵族们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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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苏府，他听到了苏妙仪与姜洄的谈话，知道姜洄因初入玉京，不知贵族礼仪，生怕惹人耻笑而心生烦忧。但今日所见，似乎并不如此。她哪里像在意他人耻笑的样子，她连苏淮瑛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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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过去，还会有几分在意。”姜洄漠然回道，“现在，只当他们无能狂吠。他们愤怒又如何，鄙夷又如何，也不敢到我面前说三道四，不过像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窃窃私语，生怕被我听到看到。”面纱下的朱唇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应该是他们在意我，而非我在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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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高襄王府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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