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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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当时看着我，想到了谁？”祁桓轻声发问，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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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猎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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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瞳孔一缩，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心上的酸痛几乎抽空了她的力气，让她支撑不住，身体失控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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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将要撞上窗棱，却被祁桓伸手托住了，她背靠着颠簸的车厢，枕着祁桓的掌心，两个人的距离极尽，逼仄的车厢内她无处躲避，鼻腔间尽是属于祁桓的气息，腥甜中混杂着冷冽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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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窍者五感敏锐，这样近的距离，姜洄知道自己的心跳声瞒不过他，那双幽暗的眼眸几乎看穿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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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在泰华殿她请旨赐婚，那双眼睛好像也是这样看着她，深邃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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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占尽先机，棋高一着，却还是落入他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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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祁桓声音微哑，他看到她眼中的颤栗，“不，你是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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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姜洄说了一句，却连自己都听出了心虚，而这句话一出口，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给了祁桓的答案——确实有那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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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样的事，对你造成过何等的伤害，但那不是我，你将他的罪行放在我身上，是否对我不公？”祁桓的质疑进一步击溃了姜洄的防备，让她彻底陷入了迷惘与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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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低头凝视她眼中的薄雾，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声音也冷了下来：“是我又僭越了，一个奴隶，居然向郡主谈公平……其实郡主无须对我解释什么，哪有奴隶不受责罚，郡主舍药相救，我已是感激涕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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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姜洄低低回了一句，她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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