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21节

眼眸，长叹了一声，才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是我当时喝醉了，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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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自己，与三年后的自己，亦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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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永远不变，经历会改变一个人，变得更好，变得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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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逐渐意识到，可能祁桓也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痛楚，才会成为后来的鉴妖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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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要为自己未做的事背上罪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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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的目光落在他胸前，渗出的鲜血在白布上染了一朵艳丽的花，刺痛了她的眼。至少在这一刻，他刚刚舍身相救之后，她没办法将他视为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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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食指轻轻托起姜洄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祁桓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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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你能看清我了吗？”清冷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低喃如耳语，蛊惑着她陷入他的眼眸中，“我是祁桓，不是别人，我不会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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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台上，无数人中毒发狂，所有的奴隶都恐惧逃走，只有祁桓一直护着她，第一时间想着是护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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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欲为帝烨解毒，苏淮瑛阻拦，也是他挡住了苏淮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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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彧要杀她，他没有迟疑便以血肉之躯挡住妖王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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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与她了解到的祁司卿根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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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但一个与她有仇，一个于她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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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黑白分明的眼眸笼上了一层迷雾，她有些看不清祁桓，也更加看不清自己。她憎恨祁桓，留他在身边只是想利用他，将他打磨成一把趁手的利刃，却又怕被这利刃所伤，于是一次次地试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若他当真背叛了她，或许她便会得到一个杀了他的理由，但他次次舍身相护，她却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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