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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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三尊巫圣神像正垂眸凝视他们，或悲悯，或淡漠，或欢喜，听着这一番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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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大殿，回荡着悲怆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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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仰望神像，喃喃说道：“这世上若有神明，神明必不生于云端，而当出自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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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微凉的手猛地被攥进温热有力的掌心，她感受到对方掌心的一丝轻颤，抬头便看到祁桓幽深的眼，他微微睁大了双眸，不知是什么样复杂的情绪在眼中流转，她恍惚看到了错愕与惊喜，竟至于让他抑制不住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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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她开口询问，便被祁桓拥进了怀里，以几乎揉进骨血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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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讶然睁大了双眼，但随即便伸出双手，环抱住祁桓的腰身，轻轻靠在他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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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这么欣喜而激动，是因为她懂得了他的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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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之人憎恨他，唾骂他，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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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并不是他在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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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一点，姜洄心头便会涌起一阵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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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替另一个自己对他好一些，至少在换回来之前，能让他有几日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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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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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三年前的那个世界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想起昨日日落时所见，她在右眼中看到了三年前的祁桓，与此刻的他有着近乎一样的容貌，却有着不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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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祁桓，眼中有着温暖的光，或许是因为他遇到了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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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年后的祁桓，眼中却有如燃烧过后的灰烬，经不起一阵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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