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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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怎么会不知道姜洄的小动作，指着她鼻子无可奈何地笑着道：“你啊你，跟他一个鼻子出气，欺负你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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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笑眯眯道：“阿父明明就是想给秦伯伯，又爱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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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馋虫，我不是怕他喝酒误事嘛。”高襄王被姜洄说穿了心思，讪笑了一下，“嘿嘿，不过我就是喜欢看他抓耳挠腮千方百计跟我讨酒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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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好人就让我做了，阿父就当个恶人。”姜洄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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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看着姜洄，眼中的醉意渐渐淡去，笑意却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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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洄，你有心事，就和阿父说吧。”高襄王拍拍姜洄的肩膀，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要自己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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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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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知女莫若父，她的变化这么大，瞒得过玉京其他人，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了解她，但又怎么能瞒得过将她带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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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垂着眼，看着地上摇晃的树影，良久才道：“阿父，有人问我，若是大厦将倾，是会选择扶着危墙，还是会选择另起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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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瞳孔一缩，震愕地看向姜洄，霎时间酒意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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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想到，困扰着姜洄，竟是这个问题。他看似莽直，但心思亦是细腻，不会听不出姜洄的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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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大厦若倾，生灵涂炭，能扶一日，便是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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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厦强撑不倾，生灵便得安宁自在了吗？”姜洄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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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紧紧皱起眉头，难以回答，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是因为答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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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政食人，猛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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