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62节

虎。”姜洄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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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高襄王厉声喝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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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其实你都明白。”姜洄悲哀地看着他，“所以你逃避了这么多年，如今，你却把我送回来了，让我亲眼看到了这一切，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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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惊骇地看着姜洄，他震惊于姜洄的转变如此之快，他不知道她“亲眼所见”的，远不止眼前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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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父死了。”姜洄苦涩地说起那个“故事”，“凶手有很多人，玉京八姓，都在其中。阿父坚守道心，至死未曾伤过人族，却死在了人族的背刺围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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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屏住了呼吸，他紧皱眉头盯着姜洄，从姜洄沉重而悲伤的语气中感受到，那仿佛不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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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阿父，”姜洄深深地看着他，“是守住你的道心重要，还是救众生于水火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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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襄王浑身巨震，同样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在另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重击之下，轰然崩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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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失去了神采，却又有碎片正在不断地凝聚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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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伤害，就能拯救了吗？”姜洄缓缓说道，“可是天之道，从来都是破而后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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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与父亲结束了长谈，回到院中已是月上中天。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此时热闹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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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正追着小妖狐龇牙咧嘴，小妖狐慌乱逃窜，碰倒了各种瓶瓶罐罐，一时间各种叮铃桄榔的响声伴随喵喵嗷嗷声响起，吵得姜洄额角轻轻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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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洄出现，小妖狐顿时眼睛一亮，扑进了姜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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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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