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你们跟我赔罪有错么?
从你们记恨了宁公百年起,这个错就必须认。
凌湙是没有带刀入殿,可他的人全都在殿外,御麟卫没有拦他们,或者说,在樊域的默许下,他的人齐齐列阵站在了殿外檐下。
只听铿锵连续不断的拔刀声响起,渐次传进殿中诸人耳中,有胆小的文弱官员全都聚集抱团窝在一处,血流漂杵似只在这一刻般,胆颤心惊的等着宫变。
大半年的大位之争,许多中立的朝臣已经烦了,恨不能立刻有人坐上大位,好让他们有个君拜,有个可尽忠的方向,而不是无头苍蝇般,睁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宁公后人,当年能与开国之君平分天下之人的后嗣,按其祖的尊位和功绩计算,亦有问鼎大位的资格,况如今天意之下封王列疆,就更显其资质上乘,比殿中两位皇嗣更显得有说服力和优势。
当年是宁公主动退了一射之地,没有仗着功勋和兵权要王位,可朝廷欠他一个异姓王位是事实,连当年记史的史官都在贴身的小册上录过开国皇帝梦中一语,说愧欠宁公王爵之尊的话,后尔才会有子女联姻之说,只事易时移,联姻一事弄到最后,成了皇家对宁公府的打压和羞辱,这才有了宁太后的铁血反击,弄一婢之子反辱皇族之事。
可谓冤冤相报,谁都未赢,最终成就了如今的乱局之势。
现尔再细一盘想,宁公后人的手腕,竟始终高于大位上这一枝,是不是也能证明,当年先开国皇帝的得位不那么光明大义?
毕竟,能在异族大军逼境,而罔顾国土百姓,以自己私益为先的雄主,又能是什么伟正之人?
可若人无私心,又如何能先人一步的登顶大位?
这便是舍与得的真理悖言了,谁也说服不了谁反正。
凌湙考究到了宁公为击异族将兵所牺牲的巨大个人之利,也从历年的耄耋老人口中知道宁公当年的威赫兵势,却不敢担保如今朝臣中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当年的武勋功略,旧话重提,也只是提醒他们,有如今的国土完整,该归功于谁?
干那种捧起碗吃饭,撂了碗骂娘的事,人所不耻。
未料他话音落地,一直没什么响动的武将群体,齐齐掀了袍角拱手朝他下拜,“荒原王所言极是,祖辈纷争累及后辈,人所不耻且亦无容人之量,且宁公当年未有亏过任何一族,用王位为氏族请封铁劵之事,史账有记,现仍可查咎,宁公高义,愿退王爵为公府,便有愧于当年的强取之意,但依臣等分析,当年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宁公未有一分一毫敛于自己账目,实为天上地下第一实诚人,他不该受到非议,而您亦不该受所谓的祖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