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某种热情——那种令我们想和某人某事融为一体获得安慰的感情。我们是否应该将其转移到些更合理妥当的追求中,譬如说,在这短暂,未知而充满挑战的一生中保持尽可能的独立和清醒,最好不过是和那类不改不动,饱含智慧的万物贯通一处。
——你怎么看,叙铂?
那似乎是去年夏天厄文离开孛林后他代她去参加‘沉思会’时的对话,大约来自个军官。他正在桌上涂画,忽听有人叫他,抬头微笑。
——我不知道。他说:您不能指望叙铂,叙铂是个白痴。
——你在扮猪吃老虎。所有人都知道当你觉得事不关己时才装疯卖傻,一旦有所需求比谁都精明。说说看,叙铂团长,你觉得王女眼下的风波如何平息才是?它原先应该不难。原先非常简单。人,或者人和动物,在年轻时都免不了被一种化了妆掩盖了自身的兽性情欲所驱动,误以为那是纯良美好的和谐感情,实际上不过是自私的冲动。
——王女的特殊在于,大部分沉溺于这类私情的人,都是没有判断能力,欠缺智慧与魄力且稍有奉献精神的。厄文殿下相反,除了性格温柔,稍欠威严外,很难寻到个比她更细致,更聪慧,更有奉献精神和大爱的了。她对臣民的关系是毋庸置疑的——为此,我都不会放弃她。
一与会者道,另一人调侃:“这么说你起码是想过放弃她的了。”
“您怪不得我,”对话者张开手:“我们有这么多人选。整整十四个——将泽莲也算上,聪明,有才干,基本上是坚强且明白时局紧迫的公主。可能不是最合适的,但她们无不——很明白战争的必要性,不会像王女一样企图从中逃开。这看起来是唯一的缺点,但有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是致命的。”
席间沉默。叙铂转头,在墨伽沙手上写字:她们在讨论什么?发生什么了?厄文不是去南边玩儿了么?
副官神色苦涩。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叙铂手上写字。
……爱……
他觉得很痒,咯咯直笑。
“这方面她像她的祖母,‘迦林’女王。她原本不必丧命,若非执着不动用龙心之力。”一中年妇人道,随时间流逝,‘沉思会’的与会者越丰富,越丰盛了。秋天?世界的秋天?
他抬头看窗外的阳光。秋天确实在靠近。众人沉默。
“——提到这个……”
“我们没必要深入王室的秘辛或者多汁的传闻。这不是情爱细节的问题——不是礼数妥当的问题,虽然这难以置信,但就这样说了罢。王室不比寻常,她们要和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谈爱便去罢——这是观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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