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亲的牺牲不会是徒劳,”有一次,一人对她说:“他是为了全水原的幸福而献身的……”叙铂正在门外听着,忽听厄文呼吸急促,片刻后大哭起来,伤心不已。进言人自然手足无措,叙铂推门进去,将看上去比厄文还伤心,愤怒的进言人接了出来。她期盼的是场理性的对话,自不曾想要被这感伤的洪流所侮辱,叙铂既不懂她的心情,也不被她认为是很好的对话者,送了她便回去,坐在厄文身边,为她拿来纸巾。
她起先哭得很剧烈,后来只是啜泣,默默垂泪;泪水落在那张黑木桌上。这屋子也是过去女王用的副议会厅,大桌上抽屉繁多,厄文哭时,他不知做些什么好,跪下来翻东找西,一无所获许久,终于展颜,笑道:
“看!”
她含泪低头,抹去脸上污渍,柔声道:“你发现什么了,叙铂?”他用手将那物什擦干净了,举起来给她看,快乐道:“徽章,厄文!”
厄文的眼便凝滞了;她翠绿的眼中映出叙铂手上那物件。那是枚黑色的徽章,样貌古老,看上去不知在这夹层中待了多少年,上面刻的是条黑色的龙。“好像大王呢。”叙铂呵呵笑:“你雕的吗,厄文?”她摇头,将这印记接过,放于唇边。一串泪水,恍若痛苦本身无言地滑落,浸润了那印记,她呢喃道:
“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叙铂要厘清她在想什么,便于安慰她,却只得她摇头。她默默哭了会,深吸口气,将那徽印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来抚摸叙铂的发;他正同只小狗般蹲在她身边,乐天快活地望着她。她慈爱地凝视他的面孔,沉默许久,使叙铂问:“你在想什么?”
她对他露出个笑容;她的声音柔和。
“我在想天下诸人的痛苦,叙铂。”她轻声道,嘴唇因痛苦颤抖,那笑容却平静祥和,未有一丝瑕疵。
为何厄文在看见那只徽记后哭得厉害,为何她在自己的眼泪中尝到的却是其余人的痛苦,叙铂总归是没法知道的了——他知道厄文之后大病了一场,谢绝了国王的探病,之后确实如众人所愿,跟他保持了些距离——不过他到底也很清楚她流了多少眼泪啦,多以读书写字排遣了。当他这时在这黑暗的丛林中奔跑追逐厄文时,他想到那只黑色的印记,上边一笔一划的黑龙纹让厄文哭泣。他想着这一切的原因……
“噢!”叙铂猛然停下,因前边出现了个人;他尚且没看见其容貌,就知道二人这样奔跑出神,免不了要撞上,赶忙踏地后跳,但还是将那人吓到了,黑发扬起。“啊呀,安多米。”叙铂小声道,笑笑:“你也在追厄文。”
安多米扬瞪他一眼,示意他噤声,但叙铂显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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