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可惜,有了纯净便失了清明,如是剎那,他已忘记他来此为何。
那心脏坠落,崩裂为雨,洒满天际。满城白玉尽涂黑,绿树庭院含阵雨,红海绽漩,黑池飞旋其中,如是这属水之色,遍布全野。他隐约可闻耳畔风云雷暴,却已昏沉不可解其意义,魂光飘离,未有分毫阻碍,便进那神之门中。花园水榭苍蓝,白银迷雾散各处,他跋涉水中,见那藤花深处封藏的石棺,分明无心,却神魂震荡,步步向前,如人所言:那爱看上去,并没有理由……
从没有理由的时代开始,从语言尚不存的魂中萌发……在这花园中,水流宛如静止,只随他最本真的愿望,最纯粹的希望绽开深刻的波动,记录着一切,而于此,悲风哀雨终暂止息,还他的深处,一片寂静的寻觅……
——雷霆一响,塔提亚忽感浑身胆寒,猛然,梦见自己变作猫,坠落地面,原以为是有敌袭,左顾右盼也不见。天空如有墨,蔓延深刻云层似凝,莫有止息,因空中那龙身召来的风暴还在扩张。知道拉斯提库斯的龙身大,大到这样地步,还是始料未及。这龙身,尚不仅仅是庞大,更有凡间庞大之物不见的诡秘,轻柔迅捷更有气流风范,一降之下,也若重石。人群的尖叫唤回她心中冰冷的尖锐,塔提亚深吸口气,对沿环城大道奔来的民众组织吆喝:“圣母教堂底下已没位置了,到栈道对面的龙血井里去!”但满心都是逃难生死的人岂会理睬她的呼喊?为首骑着马来的头领,拖家带口,马背上还有要紧的家当,剎那,比起在救灾护民,她倒觉得自己像个没带盾的步兵,在做孤胆英杰,抵挡整个骑兵连的攻击,但无时间给她做更多思索,她拔枪而出,抡到那来骑之前,舞了一个气势不凡的绣花枪法,由是要顾及不伤人,险些还被一马踢翻。
“站住!”塔提亚大喝:“速速听令,领队后退,去湖对面的龙血井,那边自会有人指引你们去避难——”
是时空中又响龙吼,更是火上浇油:那龙血井正在龙战最下方,这些吓破胆的民众怎么肯奔过栈道去火坑中心?见她要拦他们入内避难,她这难得的利他之心倒赫然如威权化身,引为首几个替集体谋利的高大男子挥舞手中的铁器便要砸她。塔提亚岂是任人扇巴掌,带着满身伤痕证道的圣人?铁色飞舞瞬间她便难耐本能,长枪转空似轮,将那三人连人带物打下马,左脚踏着一人咽喉,枪尖已在另一人唇边,珠宝黄金洒落满地。那奔过来的第三人何足为惧?只要她浑身发力,这三人便接连前后,黄泉相伴!
救人?她几难耐胸上那片龙鳞的滚烫——这随口承下的活计还是远不如杀人的老行当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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