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感那白色将他迎接。他抓住她,在众人那漠然空洞的眼神中,骇人可怖地坚硬不放。
她对此微笑,抬起了手。
“我等你很久了。”她轻声说,接住了他。‘瞒雅’的迷宫变换,他终放松了力气,朦胧中,那间木屋,依然如昔,立在他面前。她将他抱在怀里,眼泪落在身后,风流交替。他身上杀伐的强力终轰然倒塌,化作黑血零落野花之上,见此她悲哀地闭上了眼,合上他的脊背,感生命飞速的流逝。
“罪……”他喃喃:“罪……别靠近我……”
她笑起来。
“我现在二十岁啦。”花风中,她轻轻地在他耳边道,令他转过头,惊奇,纯洁地望着她——就这样,含着这浓重,苦痛的黑血,她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爱欲温柔地灼烧着他的抗拒和意识——那般亵渎和罪孽,显然黏附在他身上,比两千年前更清晰地在一夜的杀戮后说着他退缩和避让的真相,但她的接纳的眷恋冲刷它——给了他幻觉——一种纯洁无罪的依偎,永生不灭的归宿。他终于揽过她的肩,寻觅她的血肉,怀着那深似黑池的欲望吻她,手中的血缱绻缠绵地在抚摸中印在她面上。她的笑容迷惑,洗刷着一切,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欲望,欢乐和纯洁。他应该知道,这样完美的事不存在于世,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因为为什么不?“来吧。”她邀请他,呢喃在唇齿厮磨间:“我已等了这么久。你不想念我吗?”它模糊了先前的一切,白昼入夜,风雨匍匐,他将她抱在怀中,看见她眼角含笑的泪。
“我爱你。”他喃喃道,将她压在身下,长吻爱抚着,但这似乎让她很悲伤。她摩挲他的面颊,忍住因痛而生的眼泪,勉力微笑。“我也爱你。”她啜泣道,血随这言语流淌,压下那风声,一直落到‘瞒雅’的花中。爱,像抑制其下万事的咒语,随她的颤抖不断响起。她抱住他的肩,闭上了眼。
千年誓约
一日醒来时,她罕见较他更早,正半着衣衫,在床边,对窗,梳理那头浓密的黑发。窗外孛林的景仍漂浮幽绿晨雾,恍惚间,此地虽不是他的故乡,也在过去许多年岁中几从不熟悉,到他对竟这灰绿的景致生出了几分归属感,其原因,也恰如其分地正在眼前。大约十年来,自她唤他为‘多米尼安’,他带军队常驻孛林,凡无战事便返此堡垒,同她居行一处,天长日久,往日每来的歉疚难眠转作软骨浸髓的安心眷恋——他像只漂泊来的候鸟,流浪的孤狼,被这堡垒的女主人接纳为了一员,更较施舍,迎他在等位主座,予他,在漫长的鏖战后,对某处称呼为家的权利。他如此想,如此望,虽睁眼,但未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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