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深。如果它真正作用了——这一切原本都不该发生,这食髓之味,何必在黄昏时赤裸相拥中知道?但那黄昏中褪去的眼光如同潮水,洒落在这海中人鱼般的躯体上,她们无言心中唯有的愿望,便是黎明不要来。
厄德里俄斯。他叹道;她靠在他怀中,已睡着了,面容安宁,他不忍落泪至她面上。唉……君上何故垂泪?
慈悲皆付蹉跎!一死了之,无欲无求,故能解脱,但他……
“宝宝……”她喃喃道:“我想和你……”
他悲戚地听着。她面上带着水光似的笑容,像梦正在破碎时。孩子;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听这愿望。一个这样的愿望,让我们有个幸福的家庭——无论多梦幻,都不可能叫一个人完成。为何不同而放弃,回天而去?他同她靠在同处,若座雕塑,诉说百劫不还的遗憾:他怎愿丢下她一个人?
而兴许,在这愿望出现时,天堂就此破碎,唯留尘世最后的荣光而已,故而,她同他约定过……
这行为给了她剧烈无垠痛苦——她不想去描述它,也不想深究其原因结果——她不想将它视作牺牲,但也同样不愿直视它的本质。在一连串的淤紫,阵痛和淌下身体的血液中,她恍惚了精神,又看见那片高远群山外的天空,湿润的雨帘散在层林最末,赤足走着,精疲力尽,伤横累累,她恍惚,孤独地走向绵延水泽深处。很快,死亡就会变成解脱。天空中的白鸟说着,地面的草野呢喃。何不回天而去,若在地面这唯视□□和浮华的残酷中,比痛苦更深,还有孤独?若天中无去处,好歹脱离这肉身,就此自由——流泪的眼睛同样渴求着,只最后一念,柔情刚强,不愿将这话出口。
她捂住唇,压抑苦痛的呻吟。小屋中的光昏暗,混着淅沥的雨声。为什么不愿出口——为什么不愿解脱,当生已无丝毫高洁,唯死有方寸荣誉?在那荒野中,她站起身,听见丛林破开,传来呼唤。
“……拉斯提库斯。”她低低道:“轻一些。疼。”她没有期望过这会产生何种效果,更像对天的喟叹。“拉斯提库斯。”她念着这名字,察觉其中给她的安慰……她是多么相信他,相信这曾经留下过她的手……从那第一天开始。
“女神。”来人呼唤道。她回过头,剎那怆然中迸发的欣慰像不朽的繁花,泪水朦胧眼眶,人心就此消弭,合二为一,定下那再不登天,传承万世的命运,天上地下,永不孤寂。
黑血淋洒人身。“……疼?”他迫使浑身落血,模糊道;他抬起身,用昏黑,为血蒙蔽的眼努力去辨认她。他伸手用手指去看她,摸到她身上的伤口,她不停的颤抖。
“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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