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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才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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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湘哂然一笑,认真妆扮过的精致面孔闪过不屑,眼尾含着淡淡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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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士族贵女的她向来瞧不上寒门官员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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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兄长官拜尚书仆射又如何,无根基无背景,就像一个屠夫乍然富贵穿上了锦衣,依旧改不了他原本是屠夫的事实,骨子里流淌的卑微穷酸永远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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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进宫,区区萤火弗敢与皎月争辉,孑然一人无所依靠,还不是由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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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慕容湘拢着象牙纨扇,遮住上翘的唇角,毫不收敛眼里的轻视讥嘲,骄傲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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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旬休,齐相公怎不在?”太后雍容危坐,眼睛四下巡睃,翠眉深锁,重重地拍了几案,保养得宜的面庞浮出愠色,冷下声线道:“莫非是不待见本宫,早早寻了他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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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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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婉惶惶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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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刁难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宫内外遍布她的眼线,势必对圣人的行踪生了疑,今朝出宫定存了掐住确凿证据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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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是拦不得,能做的惟有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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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脸上作出一派慌张之相,目光怯怯,闪烁其词,眼尾瞥视着太后神色渐渐变得不耐,指尖一擦眼皮,立时啜泣出声,断断续续地吐露:“兄长不出来迎驾并非故意为之,而是……而是不方便,请太后恕罪。”泪珠子簌簌流了下来,红着眼眶哭啼,不顾忌一点形象,哀求道:“惹怒太后是小女之罪,小女认打认罚,请您莫气着自个儿的身子,以凤体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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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半天,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倒莫名其妙的认起罪来,细细的哭声时低时高不带转折,跟猫挠似的,哭得太后心揪揪着,脑袋嗡嗡作响,活像是她威逼欺负了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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