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它坐落在荒原边缘,一片相对稳固的久远台地。说是“城”,更像一个巨大的、杂乱无章、用各种粗糙材料堆砌起来的堡垒聚落。
高耸的、由巨大兽骨混合着坚硬黑岩垒砌的城墙蜿蜒起伏,如同趴伏在荒原上的史前巨兽脊背,许多地方还能看到风化严重的巨大肋骨嵌在墙体内,无声诉说着久远年代的杀戮。
李辰安租下的院落位于城墙根下最外围的区域,远离城中心可能的喧嚣。
几间同样用粗石和厚木搭建的低矮房屋围成一个不大的院子,地面铺着细碎的砂石。
院墙不高,由一种此地特有的、布满细密孔洞的黑色火山岩块堆砌而成,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灰绿色的、叶片肥厚的耐旱植物。
院子一角,甚至歪歪斜斜地搭着一个简陋的藤架,几根枯藤缠绕其上,显出几分此地少有的、刻意营造的生机。
这里足够偏僻,也足够安静。
除了风声掠过城墙孔洞发出的呜咽,和偶尔掠过高空的某种大型猛禽刺耳的唳叫,很少被打扰。空气中飘荡着荒原特有的、干燥尘土和某种矿物混合的气息。
李辰安将银月安置在正屋。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按部就班的疗伤。
每日三次,雷打不动,李辰安会端来那碗苦涩浓稠的药汁。
银月从最初的抗拒到麻木接受,身体的沉重感和经脉中那刺骨的冰寒,在药力和李辰安每日以特殊手法渡入的一缕极其精纯温和、引导沉寂的气息梳理下,确实在极其缓慢地消退。
那缕气息很奇特,并非强行镇压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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