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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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对上了水里像蜘蛛复眼一样的一堆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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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再多一个循环，就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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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摸摸下巴，却沾到了一手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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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蹲在下方的一个平台上，抬头看向封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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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像是愤恨，又像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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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副画面，封芷北索性也蹲下，歪着头看向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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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快就找到从循环中出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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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被戳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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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觉得很有趣，没忍住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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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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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刷地站起来，脸上的恼怒更加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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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经质地抓着脸，将皮肤挠出一道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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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什么我生来就是要当你们的垫脚石，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们围着你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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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不住嘟囔着，脸上的皮肤被抓得开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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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静静看着他，直到对方的整张脸都被抓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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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们一直在找一个平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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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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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手上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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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生来就想当工具人的，你不想，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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