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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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站起身，向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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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满眼血丝，在看到他前进时下意识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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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冷冷地看着下方的纪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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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让你我从既定命运中脱离。这么多年你不停从人类世界吸入玩家，让他们死在游戏里，你真的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真的觉得自己比他们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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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忽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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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不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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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退着喃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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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明明听到了，所有人都在讨论封芷北，将他称为完美的实验体，连燕北茗都将注意力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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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同为实验体的封芷北能到各种地方自由自在行动，能去人类世界生活，能得到……他的创造者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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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曾经在自己阵营里的金宇都投奔到了对方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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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剧烈喘息着，疯狂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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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我没有，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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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灵的身体逐渐开始融化，浑浊的液体稀稀拉拉流了一地，顺着小平台流进下方的黑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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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芷北站在上方，静静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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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许久的提示音忽然响起。\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