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我能走哪儿?”
“这不归我管,滚回你们联防队去,他说了,睡醒让你走!”
“就不能有个例外?我想……”
“打住,你啥也别想!我这儿不留客宿!”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语,哪是空穴来风?分明就是针对他和楚楚所说,楚楚虽还算动人,但终是老了,如姜长得老态龙钟,“你这样无情,就不怕日后我发达了,找你不斜碴,报复你?”他下了床,站到地上,话说得硬如石头,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一天,之所以陈仲秋能哈他大卵,不是他有多大能耐,而是郝氏父子要用他制衡陈仲秋,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郝氏会一脚蹬开他,这么一想:他后怕起来!
“你以为你有那么一天吗?你是不是高看了自己?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头子,吹什么吹?”女人这话,像十一月寒秋,冷得他直打牙骨。
“算你狠!老子走!”他跌跌撞撞,居然走进郝家,他知道:自己兴衰荣辱全系郝氏父子,郝家不赏他一碗饭吃,他没有饭,那一夜游狗似高,敲开郝家门,痛哭流涕对郝氏父子讲述陈仲秋之种种,甚至加了点水,来渲染陈氏之种种,郝百声拍拍他的肩,“我早看出来了,你能迷途知返,还算不错!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听老驴放屁一样,听到聒噪半天,情绪宣泄,如同水的泛滥,听烦了,更听腻了,但你还得支起耳朵。
一阵情绪痉挛之后,石卿还控制不住自己,不顾夜深人静,像唱戏一样,阴阳顿错,跌宕起伏,为了渲染气氛,眼泪这种最不值钱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流淌,话题扯得有些远,从陈谷子扯到烂芝麻,说了出身,更说到经历,绵延几十年,扯不断,理还乱,好容易被止住,鸡已经叫了头遍。
“对不住,镇长,打扰了!我该走了,只是想在镇政府找块地方趴,镇长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