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了泡，导游小姐像撵兔子一样撵你，能不起泡？你千万别上他们的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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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把我逗笑了。我说：“对。我决不上他们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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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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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洗了澡，躺在床上，大叹一气，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这么搞下去，我们中国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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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望毛同志。我在北京这几天也不如意，可我压根就没由此考虑国家前途人类命运。我感到湖南人了不得，天生博大的革命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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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毛同志您是韶山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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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答：“长沙人，和毛主席是大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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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同志睡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披上衣服靠在床架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打瞌睡。毛同志说：“小眉你先睡，要不我打鼾吵你睡不着。昨天我是坐火车坐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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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儿喜欢毛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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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变得严峻起来。我到北京干吗来了？就是旅游来了嘛。我来北京多次，从来没有机会认真地看看那些名胜古迹。这次是下决心要看的。这次时间有了，钱也凑合，可没有朋友陪着。没有朋友，一个人乱逛，不好玩。没有人，再好玩的地方也没意思。人是景的一个组成部分。我傻看那些飞檐碧瓦干什么？没来的时候，北京的朋友好像都在等我，来了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旅游车显然是不能坐的。和朋友，拿一点小零食，在故宫在长城，随心所欲瞎逛，拍几张照片，谈许多闲话。说说笑笑走遍北京城——我就这理想就这心愿。可我现在看出我这理想心愿似乎下错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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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毛同志出门之后我躺在床上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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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来了一个电话问我在于什么，我说：“在虚度光阴。”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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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摊开电话号码本，审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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