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们自小就认识，两家仅隔着一道花园墙，一棵桑葚树，园墙两边低垂的枝头挂着蜜甜的、沾着指印的紫色果实。

\n

“斯佳丽被私闯卧房的北佬吓得魂不附体，”瑞特在他们结束往事迫忆后说。“希望你能跟一个在你五岁时掀开你裙子的老朋友谈谈这件事。”

\n

“如果你能设法忘掉我小时候讨厌穿内衣那回事，我就会爽快地跟你谈。”萨维奇太太愉快地笑着。“为了那事，全家人至少有一年对我感到绝望。现在一想起来，倒觉得很好玩但是北佬这事就一点不好玩了。总有人动不动爱开枪，打死一个兵，那后果就不堪收拾了。”

\n

“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艾莉茜亚。也许我可以猜出是谁。”

\n

“我只见过他一眼，瑞特”

\n

“那就够了。是高是矮？”

\n

“高，实在非常高，他的头离窗帘顶只有一英尺左右，那些窗子有七英尺四英寸高呢。”

\n

瑞特咧开嘴一笑。“我就知道找对人了。你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眼睛最尖的，只有你，站在屋子角落也能认出生日宴会中哪勺冰淇淋最大。我们都在背后叫你‘鹰眼’。”“我记得你们当我的面还替我取了其他更难听的绰号。你是一个讨人厌的臭男孩。”

\n

“你是个讨人厌的臭女孩。不过，就算你穿了内衣，我还是会爱你的。”

\n

“就算你不爱，我也照样会爱你。有好几次我偷看你裙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没看到。”

\n

“行行好吧！艾莉茜亚。至少得叫做苏格兰裙。”

\n

相视大笑后，瑞特又重新盘问。艾莉茜亚开始认真回忆，倒记起了许多细节。那个兵很年轻——的确非常年轻——笨拙的举动像个正值尴尬年龄，还不习惯生理变化的男孩子。人也很瘦。军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手腕露出袖口一大截，军服可能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