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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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轮在路面上发出不断的嗡嗡声，令人昏昏欲睡。但当水泥路面与车轮不协调的时候，这种节奏就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所打断。这声音引发了多年前的回忆，热带森林的刺耳嗓音纺织成单一的调子的回忆。接着是一个夜晚——那个夜晚，他的四周和脚下都是炫目的亮光和断断续续的爆炸，告诉他死在临头。然而他没有死，有个人创造奇迹把生命还给了他年复一年过去了，那个夜晚，那些日子依然难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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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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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布睁开眼睛，抬手拭去前额的汗珠。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抓起公文包，去摸车门的把手：“我在二十三点到二十三点三十分之间回到这里，中士。如果你不能泊车，就在附近兜圈子，我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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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驾驶员在他座位上转过身来“少校能否告诉我等会儿我们还去不去其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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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有别人要用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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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长官。车是派给你专用的，直到你说不用为止，这点你知道。可是这种重装甲车耗油就象从前的薛曼坦克一样多。如果我们去远处，我最好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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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少校停了一会儿“好吧，反正你要找出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不认识路。我要去新泽西州麦迪逊一个私用机场。我必须在凌晨一点以前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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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数了。”司机说“二十三点三十分，你的时间打得紧了，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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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二十三点整，多谢了。”韦布走下汽车，关上车门，等到这辆棕色轿车进入七十二号街的汽车洪流，他才离开路边朝南向七十一号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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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钟之后，他来到一幢维修得很好的棕色石砌房屋门前，柔和、华丽的设计同四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的建筑很协调。这是条僻静的街道——财主的街道——人们决不会想到在曼哈顿的这个地方会容纳着国家最高机密的情报活动指挥所。截至二十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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