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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下去,黎辉只怕是会和这具棺椁一起被埋葬在土里。
这些人都是纸人,这送葬的队伍中只有他一个活人在。
黎辉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掌心掐进棺木的裂痕,摸到一层滑腻的尸蜡。
走在左侧的纸人突然转头,原本空洞的眼眶里渗出沥青般的黑液,歪扭的嘴角裂开到耳根,发出沙哑的嗤笑:“活人……该埋……”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黎辉踉跄半步,脚下的黄土突然变成黏稠的泥浆,瞬间漫过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