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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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脱口而出：“但这总是个机会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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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所以，让我们假设真有这么一个布拉契存在，而且仍然关在罗德岛监狱里。如果我们拿这件事去问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他难道会马上跪下来，两眼往上一翻说：‘是我干的！我干的！判我无期徒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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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迟钝？”安迪说。他的声音很低，老柴士特几乎听不清，不过他清清楚楚听到典狱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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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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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安迪嚷着“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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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佛尼，你已经浪费我五分钟的时间了，不，七分钟，我今天忙得很，我看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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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夫球俱乐部也会有旧出勤纪录，你没想到吗？”安迪喊道“他们一定还保留了报税单、失业救济金申请表等各种档案，上面都会有他的名字。这件事才发生了不过十五年，他们一定还记得他！他们会记得布拉契的。汤米可以作证布拉契说过这些话，而乡村俱乐部的经理也可以出面作证布拉契确实在那儿工作过。我可以要求重新开庭！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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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警卫！把这个人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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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安迪说。老柴士特告诉我，安迪那时几乎在尖叫了。“这是我的人生、我出去的机会，你看不出来吗？你不会打个长途电话过去查问，至少查证一下汤米的说法吗？我会付电话费的，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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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守卫进来把他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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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关禁闭，”诺顿说，大概一边说一边摸着他的三十年纪念襟章“只给水和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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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把完全失控的安迪拖出去，他一路喊着：“这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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