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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绿蒂把手伸进围裙的前兜,取出那张她在办事处填的奖金认领表,从桌子上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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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伯伸出一只手,用他僵硬的手指把纸展开,开始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他的视线停在那个数字上“五——”他开始读,又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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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绿蒂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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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笑,他没有绕过桌子吻她,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只觉得痛苦。发生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好像只不过是前面又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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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你得了五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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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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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彩票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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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周花五十美分我想,你不至于说我,乔坎伯,你喝了那么多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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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小心点,沙绿蒂。”他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放着蓝光“当心你的嘴,否则它马上就会肿起来。”他又开始吃牛腰。沙绿蒂在她没有表情的面孔后面松了口气,她第一次把椅子砸到了老虎脸上,但它没有咬她,至少现在还没有。“我们什么时候拿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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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票两星期内邮寄过来,链吊是我用我们的积蓄买的。奖金认领表十分可爱,是不是?办事处的人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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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去买的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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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布莱特你最需要什么,这是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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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继续吃他的牛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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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你一件礼物。”她说“你也给我一件,好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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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吃,然后抬头看着她,一言不发。他仍然戴着那绿帽子,它斜在脑后,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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