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地绿色的毛毡帽向后倾了一点，露出了发线。他的前额上有一块油污，呼吸中透着啤酒的味道，棕色的眼睛小而冷硬。他是个不动声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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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沙绿蒂。”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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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你的晚饭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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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像活塞一样冲了过来，坚硬的手指掐进她的手臂：“你他妈地都在干什么？告诉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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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骂我，乔坎泊。”他把她弄得很疼，但她不愿意让他满足地从她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出来。他在很多方面都像只野兽，尽管她年轻时曾为此激动过，但她现在对这种兽性已经没有一丝激情了。结婚这么多年，她已经认识到，有时表现得勇敢会占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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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一直在做些什么，沙绿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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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吃饭。”她很平静“然后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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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她端上了一个盘子，是一大块牛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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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可以吃得像洛克菲勒了？”他问“你是不是就有了什么理由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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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上咖啡和烧土豆片：“你用不上链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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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说过用不上，但我怎么用得起？”他开始吃牛腰肉，眼睛却始终不离地盯着她。他现在不会打她，这是她的机会，他现在还相对节制。她知道，只有他带着一身酒气和豪迈的伤痕从加利那儿回来时才会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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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绿蒂在地对面坐下：“我中了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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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颌僵在那儿，又开始动了起来。他叉起牛腰肉放进嘴里：“当然，今天老库乔也会拉一堆金钮扣。”他用叉子指了指那条狗，库乔正心神不宁地在门廊边上上下下踱着方步。布莱克不愿意带库乔去贝日龙家，因为他们家养了一笼兔子，兔子会让库乔野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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