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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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知晓屋里三人的心思。她稳稳地坐着，晾一晾她们。先让她们慌着，慌一会儿就顾不得问东问西了。这样待会儿安排起来，她们动作会麻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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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染拿起果盘，给莺娘递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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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小心翼翼地将荔枝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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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对莺娘的同情，姁妤把莺娘薅过来，还有一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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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亭尘今日乍见乳娘尸首，惊惧，愤怒，火冒三丈。然而，不经意间，姁妤却察觉出他有一些令旁人匪夷所思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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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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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隐约猜到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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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敲了两下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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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剥荔枝的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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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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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亭尘骄奢淫逸，宅内娇妻美妾，宅外莺莺燕燕。按理说，从小到大的侍妾不说一院子，也得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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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只有莺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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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莺娘脑子看起来……不太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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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讨好地将剥好的荔枝果肉捧到姁妤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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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摇摇头，把粉彩雕镶荷叶瓜果盘往莺娘方向推了推，说：“随便吃，鹿溪苑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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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眨眨眼，笑了笑。听话地吃起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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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单手支着下巴，说：“打今儿起，你跟我一起侍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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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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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客又在念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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