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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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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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事情，外男们略有听说，赵客颇有一种提着脑袋干活的心态。看着姁妤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他戳弄齐怀霜顶上去替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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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怀霜一板一眼地照着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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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这下不烦躁了。她开始困倦。耷拉着眉毛，没有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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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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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被书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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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赵客呛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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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惊醒，缓了缓，她瞪齐怀霜，说：“无缘无故敲什么桌子？难道桌子惹到道卿小讲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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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怀霜面无表情，语调毫无波澜，仿佛傀儡成精，继续念：“…凡奉者当心，提者当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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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视姁妤的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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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因为萧亭尘看他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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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姁妤逮着机会，嘴角一挑，坏心眼地伸出脚，踩住齐怀霜的袍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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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怀霜好似毫无觉察，依旧端端正正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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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得寸进尺，踩着衫角往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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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书端书于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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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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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工粗糙洗的发白的袍衫就这样被姁妤扯破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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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妤夸张地站起身，往前走，装作查看衣服损坏情况的模样，手摸向齐怀霜的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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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呼：“哎呀，对不住了，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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