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为刀（重生） 第66节

：“沈林，既做共犯，泥沼深潭，朔风凛雪……你要同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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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很轻，却不像是一句问询，更像是一道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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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笃定他会应下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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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垂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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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佛殿中，血色在暖烛的照映下浓重异常，烛火煌煌，将她的眼睛映得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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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倒影出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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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的胸腔忽而涌动起来，星火迎风，瞬然间燃成飘忽的焰，灼得他心口发疼，将他仅存的理智一寸寸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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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散的灰烬中，他又一次看到祭殿长阶之上那个孤绝伶仃的影子，而他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些，于是拾级而上，企图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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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望见她手中出鞘的利刃，望见庙宇中倾塌的佛像，他的手终于沾染了鲜血，他也终于走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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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他望着她，连目光也烫得灼人，那些染着私念的心思若野草一般滋长出来，被火舌舔舐，几乎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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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置身其中，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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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已被他们交叠的掌心焐热，沈林指节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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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开口，虔诚又郑重：“臣愿站在殿下身畔，愿与殿下一同，愿为殿下，舍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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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捏了捏他的掌心，止住他的未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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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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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着脚，仰起脸，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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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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