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nbsp;“陛下。”崔旺进来回禀，“是崔大人的马车，本已出了后宫，结果雪天打滑，马受了惊吓，在宫道上四处乱跑，已经制住，崔大人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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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从回忆中抽离思绪，点头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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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对贵妃，是不是很不好。”他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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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崔旺却听清楚了，可他什么都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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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配做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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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自言自语。他被回忆撕扯折磨着，令他陷入新一轮的负罪和自责里。原来，他曾这么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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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入一条漆黑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且不可回头，只能这么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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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会想，她死后，会不会回到那个世界去，成为一代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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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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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不好。那个世界，他二人的交集不过年少两载，不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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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搅动着汤羹怔神，一只通体雪白的猫从窗缝跃入，径直撞在宣珩允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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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下意识接住，手掌之下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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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贵妃娘娘养的那只玉狮子吗？贵妃从侯府回来，就没见着它，奴才还以为它跟着半夏和丹秋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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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旺一声喊，赶紧拿来一条干净棉帕，要把玉狮子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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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珩允拒绝了，他接过棉帕亲自给蜷缩在他怀中的玉狮子擦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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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狮子瘦了许多，两侧肋骨凸显，宣珩允给它擦毛的动作专注轻柔，玉狮子仰头用那双湛蓝的眸瞳看着他，喉咙里“喵呜”不断，委屈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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