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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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芝兰正好端了一盆水进来。窦姀净着脸便问芝兰：“你昨夜可知晓二爷何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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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芝兰忽然开始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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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仔细一看，发现芝兰的脸好像有些涨红，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不知晓吗？那我再去问问春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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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知晓的...”芝兰终于说道，“亥正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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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酒还能吃一个时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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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看芝兰这欲言又止的神色，寻思，莫非自己真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出了什么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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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放心地又问：“那二爷走时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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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芝兰倒是摇头，说没有，他还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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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气，窦姀也就放心了。至于在弟弟跟前出什么丑，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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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坐镜前梳发描眉，芝兰则在一旁忙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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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芝兰来梨香院已有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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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时人还胆小，连话也不敢多说，头总是垂的。如今待久了倒是熟起来，偶尔还能说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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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生得好，脸白净，即便不怎么打点也是清丽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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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注意到这一点时，便跟芝兰说过，不要见什么人都总垂着头，不然别的丫鬟婆子会认为你软弱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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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笑着跟芝兰说，你生得这么好，怎么总是怕见人，就该多抬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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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窦姀倒是想起一事，边梳妆，随口向芝兰问道：“先前一直没问过你。我听二爷说，你原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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