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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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手被按下，光从门外投进屋内，给屋子注入了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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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人看着屋内，许久没有再向内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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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窗边，老人吧嗒着嘴，傻呵呵地冲拉着窗帘的窗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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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上搭盖着的毛毯已然滑落，却没人替她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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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没作声，缓缓走了过去，捡起毯子，弯下腰蹲在老人身旁，将它重新盖在了老人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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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不起来，可以叫人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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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敛目低头，整理着厚重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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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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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牙掉了多半，口齿早已不太清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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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没回话，理好毯子，站起身来，绕到轮椅后，径直将老人推离了窗户，安置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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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拉开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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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打了进来，屋内陈设变得清明许多，屋子简洁不奢华，甚至比起成箫那一间更朴素一点，不像是主人家的卧室，倒像是间得体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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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拉完窗帘，推开了窗子，让冷冽的风尽数打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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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感受到了凉气，哆嗦了一下，往成箫的那个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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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呀？天太冷了，窗户关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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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布满皱纹的脸上却露出孩童般任性稚气的表情，成箫知道，她的病情又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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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注视了老人许久，抬手，拉上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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