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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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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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对不起你，我的容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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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殊婷忽然哀嚎了起来，她的手来回在虚空中抓着，像是想要握着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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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她。”成箫没什么情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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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太婆是个坏人，我害了你，我害了箫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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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握住了轮椅靠手，激动地摇晃：“我跟你说！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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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成弘量这个畜生！畜生生了一群小畜生！成彦和成灏他们害我的箫箫……箫箫是个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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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殊婷嘴里一直念着“箫箫”的名字，她的脚悬空踢着，毯子再次被她甩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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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走上前，再一次蹲下身来，捡起了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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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说了，腿脚不好冬天不能受凉，您好好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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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殊婷一把抓住了成箫的手，用力握着：“容容你听我说，孩子我不逼你留了，你打掉吧，他不应该存在，我不逼你了，容容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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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啊容容，你看看我，看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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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殊婷情绪激动，早就老化了的声带发出“嘶嘶”的哑声，她干枯了似的的手紧紧握住成箫的肩，质问“容容”为什么不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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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容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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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提我妈了！”成箫低吼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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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殊婷浑浊的双眼怔了怔，短暂地清明了一瞬，她呆呆地看着成箫的脸，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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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深深吸气，又重重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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