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漫不经心。但他是装的，李灵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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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最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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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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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俩的关系和过往，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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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方何这时忽然想到了昨天那位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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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明，是不是想逃避什么？或者失明对你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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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好像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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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能算是好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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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间歇性失明，他成功说服了自己，给了自己找李灵运的正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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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失明是他内心深处的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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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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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自己曾经的欺负对象，父亲小三的儿子，自己的顶头上司，说什么喜欢啊，好感啊，不觉得很可笑吗？甚至因此癔症性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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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不觉得他在发疯，他都要觉得自己在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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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何矗立在原地，却神情恍惚。李灵运莫名其妙，于是直接漠然地关上了门，把方何隔绝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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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察觉到方何不对劲，是在两周后。\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