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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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人少，贴着教学楼种了一排竹子，风一吹过来，竹声沙沙，小鬼露出来的长发也被吹得随风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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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慢慢停下脚步，垂下眼皮，认真看着小鬼，忽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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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不行，”陆舟指腹摸了摸他冰凉的脸，“反正除了我，你别想去咬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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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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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十分不讲理，”柳倾坐在课桌堆叠起来的书本上，两只手按着书本，边晃腿边说，“我咬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又不是乱咬，我只是想试一试，别人能不能也让我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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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很好，绚烂地洒进教室，所有物品都被照出一层薄薄的影子，唯独这只小鬼，沐浴在阳光里，光却穿过他，留不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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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目不斜视地看着语文书，看起来很认真地早读，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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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试也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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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别人也可以的话，那这只小鬼就不会只有他能看得见，只能在他身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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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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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柳倾可不服气了，跳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奔到陆舟同桌的桌子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对方手腕上，咔嚓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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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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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小鬼，再看看王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担心谁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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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出于人道的犹豫不过须臾，他迅速选择缺德，继续看向小鬼，只见他不停呸呸，面无人色晕头转向地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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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水，给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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