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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有校尉喊了两声,钟赣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在软垫前半蹲,上身微微前倾:“为了你阿弟?”
梁玉琢颔首。
他不再言语,起身下楼。梁玉琢抬手摸了摸鼻子,方才钟赣的鼻息就在跟前,唇也离得极近,她差点以为下一刻他就会亲上来。等到人离开,还没来由觉得惋惜。
不过惋惜什么呢?
梁玉琢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哪怕真如鸦青所说,那人是欢喜自己的,可锦衣卫和农家女,是士与农的区别。更何况,为了养二郎和以后的日子,她势必还要往商走。
如此,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是良配。
从闽越回来后,任务的后续回禀工作便不再是钟赣负责的部分。他如今是撤职,且不得诏令不可进宫,在外的所有任务皆顶替他人身份行事,自然面圣的事也交给了他人。
御史台处见天等着抓他的把柄,好叫他入狱尝一尝苦头。他又怎么会如那帮人的愿。
从盛京回来的是老六,在厅堂中将朝野上下的动作说了一番,这才回屋沐浴更衣。而这一说,就将天光说得昏暗,日头已经渐渐西下,灶房那儿更是开始忙碌起来了。
守在书房外的校尉见钟赣回来,只摇了摇头,便将门轻轻打开,待人进屋,方才重新关上。
锦衣卫通常耳聪目明,能听到些许细微的声音。钟赣在楼梯口侧耳,却不见二楼有任何动静,遂皱了皱眉头,轻着脚步上了楼。
两个书架之间,在他离开的时候,梁玉琢似乎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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