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边的溧阳县,改口道:“医官?郎中呢?”
外间两位医官连滚带爬地匍匐进来,颤抖着诉说着佑真的症状。
“阿兄…阿…”声音弱道几近听不见,但谢令殊耳力岂是一般可比。他跪在榻前,头靠近佑真:“真真……”眼中蓄满了泪水,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慌乱:“真真,先…先别说话…”
平躺着实在难受,他想好好看看兄长。最近兄长和姊姊们怎么不来了呢?溶姊姊和若心姊姊很久都不见了…佑真心中有说不上来的失落。近日过的浑浑噩噩,以前能记着自己每天干了什么,玩了什么。现在怎么模模糊糊了呢?其实日子,才过了两天…
兄长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他好想一直一直这样与大家在一起啊…佑真偏头看向刘姑:“姑…姑姑…”
“小郎…”刘姑擦了擦脸面,挤出一个笑容:“小郎稍稍睡会儿,醒来便能捉蝉儿去了…”
上眼皮抓着下眼皮,好沉重啊,佑真闭上了眼睛…
医官上前来又是把脉,又是翻着眼皮,相对低语了几句,禀了谢令殊:“小郎只是昏睡了去…郎君莫要焦急。”
夜深人不静,别院的灯火彻夜点着,谢令殊翻完医案又去佑真榻前守着。
“应该是与城外的热病相似…”两位医官交换了意见看法,一致说道。
“什么叫应该?”谢令殊皱眉思索了一下:“刘姑近日可见什么外人进来过?”
“自上次接到郎君命令,庄子里送来的新鲜蔬果鱼肉都要一一检查了。也不让农户们再进来的…”刘姑细细思索着,事无巨细地报备给了谢令殊:“膳食一向是奴亲去监督,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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