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让她意外的是,彭家少爷彭弋竟伏在铃姑娘跟前嚎啕大哭。
“先头出事的时候,一言不发,现在倒好,人没了却来哭哭啼啼的。”
“如今就算这彭弋八抬大轿,非要将铃姑娘迎进门去,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孽呀。”
“可不是,要我说,铃家就是家门不幸,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接连遭逢大难?”
沈棠宁好容易才挤进人群里,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铃姑娘究竟遭遇了什么,却已经被耳边萦绕着的这些说辞给搅和得头皮发麻。
这都算什么?
别说沈棠宁打从一开始就对彭弋没什么好感,单是他现如今这副明摆着作秀的姿态,就愈发让人心中作呕。
只可惜,沈棠宁没资格替铃家决断。
而今这铃家已是一个人都没剩下,南来的北往的,但凡事心中有不落忍,想要凑近了些来送她最后一程,无论换作是谁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死者为大。
生死不过一瞬,既已是阴阳两隔,便再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了。
更重要的是,昨夜铃姑娘虽分明已经在沈棠宁、虞景闲等人的见证下,亲自断了与彭家的姻亲。可这事知道的却也不过寥寥。
无论那彭弋是出于何种思量而最终做出了当前这般举止,可只要他不肯撒手,其他人却也委实奈何不得。
哭哭啼啼的声响,不知持续了多久,沈棠宁已记不清了。
她原以为虞景闲会照例镇守现场,但不成想,等她将跟前一众当值人员都瞧了个遍,却分明不曾碰上那最熟悉不过的面孔。
“该不会是连县官老爷都开始怀疑虞景闲那家伙不对劲儿了吧……”
沈棠宁心中暗忖,面上却是不敢贸然表现出分毫。
接连几个晚上,他们这些曾经跟铃姑娘有过些交情的人都被怀疑了个遍。要不是彭弋那小子平常的确行事不端,也没少做些出格的事,沈棠宁怀疑自己分明没可能轻易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
“这铃姑娘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沈棠宁立在前头,最是能听清楚身后众人的议论,虽说铃家上下如今已经被一应捕头们严密盯守着,但这一问题显然是横在所有人心里的刺。
“这不只能盼着捕头大人查清楚了,最好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别再有其他人家受牵连了。”
前一句尚是人之常情,但骤然听到这后头半句时,沈棠宁却是不自觉循声而望。
她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瞧,凌厉的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冷意。
对方倏然对上她这一冷冷的目光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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