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今晚上不被人发现,但这事必然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日后免不了会因此加大防备的力度,沈棠宁再想要靠近,其难度必然直线上升。
然而此时此刻,她若想着要抵死据守,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只能先退。
不得不退。
却也不能盲目地撤走。
沈棠宁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招架,“大哥,我口渴得睡不着,能讨碗符水喝吗?”
索性就径直认下了。
这也是沈棠宁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的法子,左右想要解释清楚她到底为什么会在深夜时分来这儿,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倒不如就径自将根本目的摊开摆在明面上,说不准还能糊弄一二。
“可以。”
前头的人听到了声响,倒是应得快。
沈棠宁闻言,不自觉一怔。显然,她根本就没想过对方能如此坦然。
没有丝毫纠结,沈棠宁递上了自己的壶,“谢谢。”
收回来的时候,沈棠宁一改从前那小心谨慎的模样,猴急似的打开猛灌了一口,嘴角有水溢出,她也满不在乎地用袖子胡乱擦了,重又折返回去,道了声谢,这才终于离开。
彼时的东虞皇宫,谢大人正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帝王,在深夜时分往皇陵里送。
谢大人出乎意料的决断,委实让朝中一众文武大臣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虞景闲只是昏迷,尚且没有到全然没了生息的地步,冷不丁将人送到皇陵去,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恻恻的,忍不住脊背生寒。
“皇陵乃是我东虞福地,先祖英灵庇佑之下,陛下说不得能早日醒来。”谢青玄一字一顿说得再笃定不过,大抵就是因为他的神色实在太过淡然,加之又是孔家后人,着实让人寻不出半点错漏来,朝臣们仔细思量再三,可到底还是只能由着他去了。
眼前这小子瞧着虽年轻稚嫩了些,可正也是他在危急关头罔顾个人安危,径直站了出来。
若不是他当机立断做出决策,并稳固民意,他们如今只怕还得继续被外头百姓连续声讨没个安宁的时候。
又是一夜安然过去,沈棠宁虽始终闭着眼,可到底不过是假寐。
虽说她侥幸从那些人手里艰难逃生,可那略显蹩脚的说辞并不足以彻底震慑住对方,就算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事后多加思忖,定然也能发现其中蹊跷。
更何况,沈棠宁根本就没喝那符水。
她端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其实也不过就是故意摆了个样子而已。
沈棠宁当然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先下手为强,或许能给她挽回些许颓势,但并不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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