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日程。
那就是除顺天府直辖之外,北直隶要给南直隶打个样,设省,改制。
“先谋划吧,别声张,让各府官吏先把今年春耕秋收做好,把今年的北直隶乡试办完。推好人选,年底定下来。”
北直隶和南直隶这种形态的存在,当然有其必要原因。
北京周围更散一点,当然有利于京城的安全,距离比较近也管得过来,无非多耗些成本罢了。
南直隶则是因为太富,距离北京又太遥远,让他们继续散下去,在南京另有六部对接一些南直隶各府的事,仍是以更大成本换稳定和安全。
但对朱常洛来说,这些都是可以削减的必要成本。
至于安全,那就是短期内用一条漕河加强控制力,长期再加上北洋舰队,加上他预期当中此生一定要见到的铁路。
皇帝又回到了前几年的状态,花很多精力在博研院,在百家苑。
而后愕然看着王安拿过来的田乐的辞表。
“这是做什么?”朱常洛叫来了田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回谋划大征,主张弃守锦州放贼入边墙,将士死伤无数,百姓迁徙流离,臣罪难恕。况且臣任枢密使已多年,不宜久留。李于田应对有功,重夺燕山,可堪接任。”
朱常洛无语地看着他。
“别来这一套。”他有些头大,“你年纪虽比他大,可身体却比他好多了。突然来这么一下,是听说什么事了?有鉴察院的御史准备弹劾你?”
田乐又摇了摇头:“并未听闻。臣有此请,缘由有三。其一,臣不能开这个头,枢密使不可久任,不然将来总有隐患。其二,陛下既设咨政学士,臣仍可尽忠效命。臣心坦荡,并不畏所谓功高流言。其三,枢密院文臣只进不出,臣长久恋栈,有碍后进。陛下明鉴,还请准允。”
朱常洛皱着眉头,细细思量他话里的意思。
这么说起来,田乐突然请辞倒是有理有据了。
枢密使掌管大明军政,实实在在的军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子之外,枢密使限定个任职期限,确实有利于皇帝长久稳定地控制着军方。
而咨政学士的设立,只要皇帝仍旧信任,田乐退休了也能发挥很大作用。
另外进入了枢密院的文臣此后就只能在枢密院体系里流动,上升通道更狭窄一些,也确实要重视这个问题。
但他看着田乐,还是摇了摇头:“不允。满打满算,你做这枢密使也不过七年,担忧什么?朕收拢军政,其后边军整饬、诸省都司改制,枢密院文臣体系还有很多可开辟、厘清的通道。”
说罢直接低头:“至少任满十年再说,建州女真和朝鲜还没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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