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眼,满脸请求。
“能有什么误会!”李晖咆哮着,“孤没有弑父,更没有篡位!孤做王世子多年,大明为何不允册立!孤自入京面圣,皇帝旨意无有不顺从!若念及朝鲜民生多艰,为何停了赈济,为何不予孤册立旨意!”
陶崇望被人控制着双臂,虽然被压得弯下了腰,但还是抬头冷笑道:“你非嫡非长,大明如何能乱了法统纲常?大明援朝逐倭,助你李氏光复山河,赈济不绝多年。朝贡往来,朝鲜得大于失。大明不欠朝鲜分毫,反而恩重如山!你固有功劳,然则既然名不正言不顺,若真念及朝鲜黎庶之苦,定要为王?如今既不肯为朝鲜之臣,更要做朝鲜判臣,足见你权欲熏心,与那努尔哈赤正是狼狈一对!”
“拉出去,拉出去斩了!”李晖愤怒地盯着郑仁弘,“谁也不许劝阻,不然便是叛国之贼!大明是决心吞并朝鲜,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殿下息怒,万万不可啊!”郑仁弘跪了下来,“叛军仍未剿灭,若是上国天兵讨伐,如何御敌?还是该上表辩白,这都是那努尔哈赤搬弄是非,殿下误信贼子所言。所幸朝鲜尚未侵犯上国疆界分毫,如何才能息上国之怒,还请先礼待天使,好生商谈!”
李晖的面前,朝鲜群臣一时神色各异,大多数人纷纷跪了下来求情。
他们各有各的想法,但不论是真正忠心于李晖的,还是之前屈从于形势的,其实都绕不开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如果大明真的打来了,打得赢吗?
打不了一点。
陶崇望已经明说了,大明既定率军讨平朝鲜的,正是当时督帅各路大军援朝逐倭的邢阶。
因为感念他的恩德,李晖他爹为邢阶立的生祠还在釜山呢。
邢阶有多熟悉朝鲜?不说当年入朝作战时的经过,哪怕是战后,“选将帅,练精兵,守冲要,修险障,建城池,造器械,访异才,修内治”,当时都是邢阶等大明边臣帮着朝鲜重新规划的。
大明官军和文武大臣彻底离开朝鲜还只有十年多一点,如今大明先包围鞑靼汗庭、逼得他们汗主乞降;咸镜道的建州精兵在过年后也突然不再帮着朝鲜平叛了,而是缩回咸镜道边堡内固守,可见大明对建州女真的攻势也凶猛无比,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紧急分兵回援了。
事实上,自从大明在辽东的大捷消息传来之后,朝鲜上下就已经进退两难,为此争论了很久。
劝和的声音早就甚嚣尘上,只不过李晖心里的怨念太深,十分固执。
现在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
李晖看着面前跪满的文臣,眼神里十足的失望,但也迷茫无比。
在大明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