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于能想明白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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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纵容你了，是你已经突破了我能容忍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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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完全接受谭申是一个并不善良、甚至有些阴暗偏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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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无法接受谭申毫无理由地辜负他人的真心，把玩弄他人作为消磨时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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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只是不是一个好人，后者，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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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人渣，你还想他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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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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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很帅啊，而且他人渣归人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我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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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用很小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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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他吧，忘了他吧，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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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三年来第一次打我的电话，任玄顾，希望你不是闯了祸。”任闻正的声音十分冷硬，不带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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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玄顾并没有被这幅态度劝退，他甚至一点也不意外任闻正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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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抓紧了电话的手柄，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确认无人后，压低嗓音说：“我说错了话，爸爸看起来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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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错了什么话？”任闻正的声线依旧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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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谈起了‘谭申’这个人，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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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是真的很大，”任闻正的情绪有一瞬间失控，这让他选择打断了任玄顾的话语，“我花费了很多精力，才让你爸爸淡忘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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