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下来。
他们并不是第一天认识克拉夫特,看不见的尴尬逐渐融化。
“其实之前和您说的基本就是全部了。当时云多、天很暗,马匹受到惊吓,我们又缺乏足够的驾驭经验。”菲尔德终于敢说话了,但他不太理解这里面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事发路段和大致经过当晚就简单说过了,前因后果清晰。两个没经验的新手恰好遇上了突发状况,车翻得理所当然。
克拉夫特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位当事人,“多米尼克,我想听听你的角度,当时你在车后面不是么?不用控制马匹,有更多时间,跳车完全不是问题,为什么弄成这样?”
“我当时……刚好在想些事。”多米尼克解释道,在提起那段回忆时出现了些微恍惚。
语句中的停顿并不刻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遗落小事,又没能抓住头绪,随即便抛到了脑后。
克拉夫特给他满上半空的杯子,“什么事呢?”
菲尔德注意到朋友的迟疑,主动提醒道:“那首诗?”
“诗?”多米尼克小口啜饮温热的茶水,陷入思索,“大概是的,大概……”
“大概?”克拉夫特对奇怪的关注点表现出了兴趣。
“大概是那段诗的缘故,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我好像突然读出了以前没想到过的解读角度。”
他的思路在提点后稍微清晰起来,但仍断断续续,略有轻微脑震荡嫌疑,“具体我想不起来了,这重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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