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一只,脸又青又紫,怎么拍也不会哭也不会叫。爸爸抱走了她,我偷偷跟着他出了门,才发现爸爸把她丢到了玉米地里。”
“我把她捡回来、在怀里拼命揉她的手跟脚,”金青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小声解释,“之前看过村子里接产小牛犊,都是这么做的,幸好有用,金红哭出来了所以我就又把她带回了家。”
“过了很久才知道金红这样是因为跟别的小孩不一样,她生着病,很辛苦,所以我就带她出来看病了。”
太简略了。
赵淑柔问:“家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你带金红出来看病?”
听不出老板的态度,金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模糊地带过。
“金红是我捡回来的,所以我要管她。”
借条上有身份证,明明金青自己的年纪也不大,赵淑柔实在很难想象为什么会只有他一个人负担金红的医药费,于是继续追问:“那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老板的语气平和又温柔,没有一点恶意或质问的意思,似乎随便扯个谎就能轻易糊弄过去,但不知为何金青就是不想欺骗她,攥紧了拳头才艰涩地开口:“家里人要么直接被打死、要么残了废了没钱治还是死了。”
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赵淑柔轻轻啊了一声。
离开村子才慢慢知道外面人是怎么生活,明白老板很难理解他眼中习以为常的事情,金青干脆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比如说,今年春天旱得要命、井里出不了水但是又要给浇水灌溉的时候,附近的村子就只能指着唯一没干的湖泊活。水又很有限,你一点我一点就干了,所以每个村里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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