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醉醺醺说道,“谢老头儿咋办,我咋办。”
“大将军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谢裒哈哈大笑,随后说道,“皇后咋办,老夫就咋办!”
“你们两个老泥鳅,果然是越老越滑。”吕铮抚掌大笑,两条雪白双眉愈发飘拂灵动,他眯眼定睛看着谢裒,“谢老头儿,时代革异,物心须一,当今朝政,儒学之弊已经远大于儒学之利,革故鼎新的大潮,谁也无法阻挡啊!”
“彼时陛下尚是太子,便有改制之论,如今二十年过来,初心不改啊!"谢裒屈指叩击案上酒碗,震得烛火明灭,"这改制之论,与当年晁错削藩何异?”
吕铮轻声吐口,“国家富强,需要变法!”
谢裒没有接话,而是缓缓起身,脚下似乎软绵绵地站立不定,踉踉跄跄地走出酒肆,“老啦!喝这么点儿酒便醉意朦胧,你们喝着,老夫先走一步。”
被世人尊为‘半个文圣’的谢裒,最终还是执拗地没有给出回答。
吕铮见此先是一愣,随后两条雪白长眉随风飘拂,说道,“老家伙不讲道义,没给酒钱。”
陶侃眯眼道,“这老倔驴,三十年来赊酒从不带钱。下次他再不带钱,我便带病去把他的府邸牌匾拆了烧柴!”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吕铮白眉在月光下宛如流云。
更深处传来打更声,惊起檐角铜铃一串清响,恍若二十年前未央宫前的玉珂叮咚。
出了酒肆,谢裒坐上了回府轺车,车上,谢安为谢裒披上了一件厚衫。
谢裒窝在一角,又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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