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火急火燎套衣服。
门外的动静已经有一会儿了,他再不去,那些人估计得等到镖师们起床。
估计也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早,徐钰拉开门时,明显感觉顶风冒雪站着的人惊诧了一瞬。
昨日的少年笑着拱手,“徐老爷,这些人安排在宅子里,若是有失礼之处您尽管告诉小的。”
徐钰侧身示意人进门,结果,无一人动。
少年回身道:“一切听从徐老爷吩咐。”
“是!”小厮婆子齐齐应声,末了才低眉顺眼往院内走。
徐钰是没正经见过大户人家的规矩,但他在州城见过大户人家的下人,可那些人的做派与眼前这些相比,前者就像是地痞。
看到进了院子的人各自去往各处,徐钰心下觉得好笑。
也不知是少年察觉,还是行事向来如此,解释道:“他们各有长处,徐老爷只管差遣就是。”
徐钰摇头,“差遣谈不上,他们负责打理宅子就好,哦对了,小哥如何称呼?”
“小的不才只是大管事手下跑腿的,徐老爷叫小的柱子就好。”
见他眉眼灵活,行礼却是毕恭毕敬,徐钰开玩笑道:“你是不是还有兄弟姐妹叫桌子、盘子?”
“徐老爷见笑了!”
仆妇小厮的入住为宅子增添了些人气,尤其今天除夕,负责灶头活计的厨娘张罗饭食准备年夜饭,院里香味就没散去过。
刘树跟在柱子身后,又是打听长安过年走礼的规矩,又是观摩人安排人手分配活计。
他姿态放得低,柱子哥前柱子哥后,见人不反感反而乐意教他,更是潜心学习,尤其打听了一回春闱。
其实刘树更想拐弯抹角打听一下宅子的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可惜,柱子心眼比他多,未免好不容易搭好的关系破裂,歇了心思。
倒是庄仁泽,对仆妇小厮看了又看,要不是这些仆妇都是上了年纪能给他当娘,徐钰都以为他是看上人了。
趁着无人注意,庄仁泽拉着他往后院走。
徐钰挣脱,抚着衣袖上的褶子道:“不能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