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团团,徐钰也不管他们,只要求不可以醉酒闹事,不可以赌博。
他跟庄仁泽、刘树坐在正厅,三个人对着一大桌菜,着实有些冷清。
倒是值班的小厮是个会来事儿的,进屋来恭贺,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出倒。
仆妇的年夜饭摆在灶房,小厮们则是在门房,信义还专门作陪,小厮仆妇规矩很重,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即使阖家团圆的时刻其他人去吃年夜饭,也专门留了人值守。
徐钰担心他吃不上饭,道:“等到你回去可还有饭吃?”
“有的有的,灶头上留了。”
徐钰掏出下晌才包好的红封,递过去道:“新年图个吉利,待会儿前面吃完叫他们也来。”
小厮收了红封欢天喜地出门,背影都透露着喜悦。
徐钰不仅给宅子里的小厮仆妇准备了红封,镖师们也有,倒是庄仁泽、刘树,眼巴巴看着他散了两拨红封。
庄仁泽酸溜溜道:“我俩没有?”指着啃肘子的刘树道:“他是你亲传弟子,我是你世交家的弟弟,他们都有,我们没有?”
徐钰端着茶盏,悠哉道:“刘树算半个晚辈可以有,倒是你,没比我小几岁,我给你哪门子红封?”
庄仁泽不敢置信,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个死抠,魏景行知道吗?”
“他不仅知道,还夸我会持家哩。”徐钰嘚瑟。
庄仁泽气闷,丢下筷子起身,“你自个守岁吧!”走到门口了,又转回来端走干果盘。
徐钰也不管他,待刘树吃好,两人移到矮榻上下棋。
刘树心不在焉,局局落败,惹得徐钰也没了兴致。
“师父,你不担心师娘吗?”
“担心倒还罢,就是有点想了。”徐钰很是惆怅,“这是我俩长这么大头次分开这久,而且住在这里,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师父,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刘树眼珠四看,凑近了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这宅子该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徐钰给他一个脑瓜崩,“胡说什么呢,小心别人听到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