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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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她那双很会爱人的眼睛，余光里是高低错落的枯枝映月，是岸边形状不清的芦苇丛，沉知聿眉眼弯起，语气仿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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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说，“比如今天不会下雪，比如那天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比如谁先开口谁先停下，可是我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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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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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一瞬，低头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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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聿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热，名为要面子的别扭心理在胸口反复作祟，他只能躲开交接的目光，转头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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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说的话，开始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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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这一次，你也不会因为我做出的任何举动而感到心软，收回那条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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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力微笑着，意有所指：“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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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最完整的答案，而摇头，则是压倒希冀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从头至尾都再以这种委婉又粗暴的方式击碎他眼里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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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聿眼神随之黯淡，直至完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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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她感到为难，也不想让她觉得不开心，于是他口吻变得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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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她的脚步，声音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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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想知道，你那天说要给我机会，是出自你的真心，还是你又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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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气，自顾自：“不过，就算是逗我也没关系，我其实，我其实也没抱多大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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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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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地的同时，交替变幻的射灯光线从他脸上划过，将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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