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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童忙道小心,将车凳垫在她脚下,帮着递了一把药箱,对旁侧的杏黄道:
“杏黄姐姐就受累等一会儿,咱俩说说话,也能解个闷。”
言外之意,只得纣嫽一人进去。
这在她预料之中,纣嫽也不觉意外,就伸手接了药箱,在巫童为她撩起帷幔后,躬身走了进去。
车厢内的空间并不算大,青色席垫上只静坐一人,相比于蒙知韫的马车,这里素净的有些质朴了。
纣嫽嗅到了那连日来萦绕鼻间的冷香,香如其主,似霜雪凛冽。
她垂眸,帷帽遮住面容,只隐隐绰绰的看得清轮廓:
“妾见过国师。”
低颌的臻首下是一段柔润白皙的颈,大多让帷帽的丝网遮去了。
像,实在是太像。
气息、味道、轮廓。
简直一模一样。
若说有何不同之处,约摸是她温声细语,姿态婉顺,与那夜梦里红衣似火的明艳女郎截然相反。
一是碧水芙蓉,清颜如玉。一是牡丹国色,群芳羞妒。
如此迥异的气质,为何又如此肖似?
鹤寻昼的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滑过,她也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捏着药箱的素手攥的极紧,指尖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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