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重, 人面花色相映红。徐流深视线深深浅浅地落在对方身上,有意问:“如何相似?”“啊……就是,万一你……咳咳。”谈善盘盘腿, 揉揉耳朵, 脚趾乱七八糟抓地, 时而望天时而望地, 装作不刻意地清咳:“其实我也没那么大度……”哎。啊。谈善眼巴巴:“……你懂了吧。”徐流深似笑非笑:“本宫……”他在对方充满期盼的眼神下拖长声音,幽幽道, “不懂。”谈善:“……”说时迟那时快“扑通”一声响。谈善迅速扭头。殿外院墙下放了一口水缸,水缸里种了莲花,未到开花时节, 矮平荷叶挨挨簇簇。偷溜走的狗子还处在对一切事物好奇的探索阶段, 趁二人不注意探头探脑观察,经过谨慎计划后鬼鬼祟祟一跃。……一头栽进了缸内。“咚咚”、“哗啦”、“嗷呜呜呜”声此起彼伏。巧克力豆淹成一块湿海绵, 惊慌失措四肢并用往上爬。水缸太滑,它前肢扒在缸沿, 浑身湿漉漉。跟主人一对视明显傻愣了一秒,圆眼睛里充满清澈的愚蠢,过了半天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抬起前爪无辜舔爪。“乒乓咚!”又掉了进去。谈善:谢了狗总。“我去救狗!”谈善立刻起身。侧殿屋顶是孔雀蓝琉璃瓦,日光下显现出清透的蓝。他一路小跑, 在水缸前站稳,呲牙咧嘴,一副要被那只小狗蠢笑的模样, 一边笑一边挽袖子去水缸捞狗, 两只长袖从胳膊肘上滑下来,坠在水里, 粼粼带出水迹。听见动静匆匆赶来的吉祥“哎呦”地叫了两声:“主子,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全湿了!”又手忙脚乱地叫人:“快快快,给擦擦,擦擦。”谈善两手勒着狗举起来,长吁短叹:“怎么这么笨啊小家伙,让你爹看看喝了多少水。”那只灰黄相见的小狗摊着四肢,鼓着肚子,可怜兮兮地吐出一口水,水里含着一瓣残花。谈善乐了,煞有介事地猜测:“你还吃花啊,怎么样,什么味道。”狗自然不会回应他,委屈巴巴地呜咽,又“滋哇”从嘴里吐出一口清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