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俊逸,犹如鹤立鸡群。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袍,缎面不似其他同僚一般光滑润泽,纪兰芷猜测,应该是浆洗过的旧衣。
纪兰芷皱一下眉头。
所有赴宴的官大人都是穿新衣来吃宴,为什么谢蔺偏要穿旧衣啊?可是看那衣裳平整无褶皱,洗得也很干净,分明吃宴之前命人熨烫过。
他没有轻视官宴的意思。
纪兰芷又不免出神,心想:难不成宰辅府很穷吗?
她心中凛然。
若是谢蔺的家宅真是个空壳子,那她寻死觅活嫁过去,岂不是要动用嫁妆来添他的颜面?!
一时间,谢蔺在纪兰芷心里,已经成了个吃软饭的郎君。
纪兰芷是娇生惯养的高门贵女,盛氏又怕女儿吃苦,早早动用私房给她攒了一大笔地契房契商铺,她不想拿母亲的钱,去填谢家的无底洞。
不过,纪兰芷想到谢如琢平日衣着倒是光鲜簇新,只不过每次喂他甜糕乳饼,小儿郎都羞赧地低头,声称没怎么吃过。
纪兰芷不知道谢蔺是为孩子脾胃着想,因此管制饮食,她只觉得小孩真是可怜,为了成全父亲的颜面,仅仅只有衣着用度上的光鲜,不知在家的时候,是不是连口饱饭、一口荤肉都吃不着……
纪兰芷拉了一下母亲:“阿娘,往后琢哥儿上咱们家吃饭的时候,让季嬷嬷多给他备一些瓜果吃食,要是有卤炖的荤腥,也让小厨房包好,让他带回去佐饭。”
盛氏纳罕地看了女儿一眼:“琢哥儿可怜可爱,为娘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为他多备一些吃食自然没事,可咱们送礼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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